还记得小时吃的零食炒米花吗?

炒米花 金国斌/画

60后、70后、80后,至今还会想起这么一种零食,那就是炒米花,其制作过程可谓非常壮观。制作者一边要如拉木锯一般将风箱拉得“呼哧、呼哧”地响,一边摇还要转着小炉上那只炮弹一样的纺锤形焖锅,还得喊上一句:“打炮呗——”。最后,只听“嘣”的一声,烟雾腾起,“爆”出了很多米花,香味也随之飘散。

旧时城内常有打爆米花的小板车窜街走巷,或停歇在巷口街角招揽生意,也总见孩子们隔远围观。那小贩待顾客送来的粳米或玉米积累到一定的份数,便开始点火生炉,按排队顺序逐个打爆。他一边要如拉木锯一般将风箱拉得“呼哧、呼哧”地响,一边还要摇转着小炉上那只炮弹一样的纺锤形焖锅,但见那焖锅晃悠悠地转了个十来分钟后,他便站起身来,扳起焖锅,像炮似的呈45度朝向天空,嘴上喊,“打炮呗——”声音很响,传得也远,孩子们只乐得屁颠屁颠地四处躲开,捂住耳朵只等那一声炮响。刹那间,只听“嘣”的一声,烟雾腾起,香味也随之飘散。

吃炒米花是一种享受,看小贩打爆米花更是一种精神上享受。故每每街角有打爆米花,做小孩的便要跑回家跟大人讨米,不多,一二升米就够了。然后交给小贩加工,看着自家的米粒放入那焖锅里转着,等待着那米粒摇身一变,变出满满的一大桶。那心情就如同大人钓鱼一样,等的就是瞬间爆发的喜悦。

炒米花又称爆米花,前者只是温州土话,两者比较,一个“爆”字比起一个“炒”字更来得贴切。但温州人称“炒米花”显然是要跟另一种爆米花作区别的,因为除了稻米,那一粒粒金黄色的玉米挤在焖锅里经过一番打滚,出来时倒还真像一朵朵花似的,既美观又可口,因而也更能胜任小孩美食的任务。为与“炒米花”有所区别,这种由玉米打爆的于是就被称作“炮爆”。对外地人来说,字语简单但不易解释,弄不好会联想到“爆破”。但此类字眼并非温州话独创,普通话层面也存在像“烧烤”“锅贴”之类食品。不过,吃“炒米花”的成本比“炮爆”要低,因为凡江南人家,米缸里弄些米出来是不成问题的,倒是搞点玉米颇有难度,也因此“炮爆”的身价比“炒米花”略显高些。

如今,在大众高举食品健康的旗帜下,这种曾流行于温州街头的“炒米花”已悄然躲进了带包装的食品队伍里,当然也有不少念念不忘童年那份口感的主妇,买来专制“炒米花”焖锅自行制作,烟雾没有了,叫人捂耳朵的打炮声也没有了,糖精更是不能放了,所以,口感也就比不上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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