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灯光点亮海运文化,林家院迎春灯会将启幕!
龙港市融媒体中心
故土耕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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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国家农业农村部、国家发改委等九部委联合印发《“我的家乡我建设”活动实施方案》,其中第四点(五)指出:“创新活动形式。发挥乡情馆、村史馆对乡情乡愁的记录作用,打造在外人士的情感地标和精神家园,建立乡村两级人才名录,组建乡村人才联谊会,利用重要节假日举办座谈、观摩、走访等活动……用好家乡群、朋友圈、贴吧、热话等新媒体‘圈子’,共话村史、共商村事、共研村计,吸引在外人士回归。加强村庄历史故事、知名人物、发展变迁等村情文化的整理宣传。激发各方人士情感共鸣和家乡建设热情。开展美好环境与幸福生活共同缔造活动,组织多方力量共同建设美好家园。”
可见,在新时代,共话村史、引发乡愁,做好以村名为基础的村庄文化传承意义重大。
龙港市村改社区后,大多原来的村庄经重组后换上了新的名字,这是改革与发展的需要。但是原有的村名作为一段真实的村庄历史,一种延续的乡村符号,一大祖先的根亲文化,必须得到保护与传承。挖掘村庄历史文化潜力,加强村庄历史文化宣传,弘扬乡村优秀文明,对于凝心聚力,助力乡村振兴必将有着推进作用。
龙港农村虽然不大,但历史悠久,不少农村的村名含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村改社区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村庄历史将伴随村名的消失就很容易会慢慢被后人所淡忘。因此,我们必须引起重视,要将原有的村(含自然村)的村名作些必要的查考与梳理,可结合编修“村志”“村史”,让其“登堂入室”;进行重点研究,让其“重现光彩”,更好地使其成为乡村历史一大宝贵的文化遗产。因为“村名”与“乡音”往往就是牵动多少在外的同村人“思乡怀旧”与“回馈故乡”的重要引力。
龙港农村原来的许多村名很有特色:
(一)以“姓”为名的村
龙港农村原以姓为村名的地方不少,如陈、林、杨、张、林、李、王、缪、薛、韩、吴、余、徐、方、黄、朱、刘、周、金等姓的村名大多有着漫长的历史。有的原始情况虽已无更多确凿的证据可考,但想必当初与最早迁居于此的姓氏祖先有关。有的村至今仍延续着与村名一样的姓氏,如陈、林、李、缪、薛、余、郑、吴、刘、杨、徐等姓的一些村庄现在基本还是原姓为主。但大多的村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有的甚至村名与姓氏已相差甚远。如韩家垟已没有韩姓,大多是陈与郑、王姓;王家门村已没有了王姓的村民,全部是陈姓;张家堡大多是杨姓了;林家院更是多姓混合共居。这些村名的起源姓氏作为历史已进入了档案。
(王益号/摄)
(二)以“家”为名的村
以“家”字为村名的地方或许最早时也是与主要姓氏有关联,如杨家宅、陈家宅、张家堡、林家院、王家门、吴家弄、韩家垟、李家垟、缪家桥、薛家桥、余家慕(原“余家墓”)、徐家庄、林家庄、方家河、黄家蓬、朱家站、周家车、金家沿等等。这些姓氏中定有许多历史故事有待进一步挖掘,或许还有更多丰富的“家话”可说,这些姓氏在漫长的历史中必然有着不少变迁的经历可述。有的村在修编村志与村史中已着手整理有关历史文化资料。
(三)以“物”得名的村
以“物”为名的村大多已消失了原有的建筑物,如宅、院、门、店、堡、岗、桥、路、墓、弄等等之类。很有可能始时这些地方曾经是一处宅、一个院、一座桥、一大路、一条弄等,以后扩大成为一个村子。还有如以地理环境得名的村也不少,如垟、河、庄、蓬等等也有如此。还有些村大多也是因物而得名,如“石路”或与“路”有关;“梧桥头”“薛家桥”“缪家桥”或与当年所处建“桥”有关;“刘店”“孙店”可能与最早时所开的“店”有关。还有“下埠”应是埠头所处、“陡门”应是陡门所在、“殿后”应该在于殿之后。还有的村名可能与当时的村民从事生产有关,如“瓦窑头”、“砖瓦”与从事制作“砖瓦”行业有关;“牛栏头”(后称吴兰楼)或许与养牛有关等等;“舥艚”与下海捕鱼的船只与港口有关。还有如“三大屋”、“三大庙”等更加明了。
(四)以“位”得名的村
就像许多山区与海边的村名一样,山边的农村往往有“塘”“坑”“岭”“坞”,海边的村有“岙”“岛”“礁”“湾”等,反映了明显的自然环境特点。而龙港最明显的就是靠近海边、河边的村庄,如“海近”、“江口”、“水心”、“浦后”、“新渡”、“陡门头”、“二河”、“七河”、“环河”、“金钗河”、“九龙河”等等村庄之名,使人一看到这些村名就能联想到这些地方的环境。还有的村庄或与所处的方向位置而得名,如“下庄”、“东庄”、“北岭”、“前垟”、“后岸”、“上河头”、“中对口”、“下水门”、“朝北处”、“江头尾”等等。再有的村如“张东”、“张西”;“刘南”、“刘北”;“象南”、“象北”;“西桥”、“东河”等就是因所处方向而得名。
(五)有的村还有丰富的故事
一段民族的难忘经历,一种祖先的珍贵精神,一个有趣的民间传说,都是乡土文化。如王家门村就有一段有趣的民间故事:王家门原称王公门,现全村为陈姓,系“开漳圣王”陈元光后裔。民间相传400年前,这里原聚居着很多姓王的农家,日子过得平静。一天一个王家农妇生下一男婴,几天后农妇去世,男婴被寄托在嫂子家中抚养。这孩子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终日在家手捏泥巴塑造泥娃娃,邻居称这孩子为“阿儿王”。“阿儿王”的屋里屋外摆满泥娃娃,有的用黑豆籽做眼珠,有的泥娃娃没有眼珠。一天,“阿儿王”突然开口说:“明天早晨我要登基!”嫂子听了吓了一大跳。次日清晨“阿儿王”在迷迷糊糊中说自己正在点数无眼珠的泥军(神),出兵冲锋陷阵,杀得皇家兵马败逃,百姓欢呼雀跃,喜庆胜利。皇家兵将不甘失败,重振旗鼓反攻,“阿儿王”乱了心思,错摆战阵,将泥军(神)中的有眼珠和无眼珠混在一起,结果在短兵相接中自相残杀,混战一团以失败告终。最后说“阿儿王”有“谋反之嫌”,全家被抄,株连九族,王宅被焚烧。后人为纪念“阿儿王”,尊称他为王公,王公门村名由此自来。后又称王家门,如今王公门还留有一座黄三侯王庙。这显然是个民间传说,但也说明了与最早居住的王姓有关。
还有的村村名是经多次演变而成,如“仕家垟”村,清康熙时此地处多野生之茨菇,俗称“茨菇垟”,后遂谐音称为“仕家垟”。还有如“九刀连”原名为“九道连”等。
(六)有的村村名很有深意
虽然在不少村名中确有些“土气”与“俗气”,但也有的村名却很有“文气”与“雅气”,或许早时还有更多的背景。如“希贤”、“大儒”、“文楼”的文气;“章良”、“方良”、“施良”的雅气;“方岩”、“云岩”、“瑞岩”的豪气;“新兰”、“黄库”、“双桂”的美气;“华中”、“联友”的和气;“鲸头”、“麟头”的霸气等等,一听就富有一定的文化内涵。
总之,龙港的农村村名内容丰富,各有千秋,几乎包含了农村大多地理环境与自然条件。有海、江、河、湖、港、涂、埠、渡、浦;有船、山、岭、岩、岸、路、桥、垟、园;有庄、院、宅、门、弄、殿、庙、寺、屋、楼、堡、店、站、库、车、篷;还有上、中、下、前、后、头、尾、口、东、南、西、北等等。真可喻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构成了江南乡村历史文化的基本风貌。
村落文化是祖先文明的精髓,一提起村名往往就会引发村人对故乡与先贤的怀念。“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华民族在几千年历史中创造和延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村名就是传统文化中最基层组织的符号,村名文化就是民族祖根文化之源。特别是对长期在外的村人,总会使人勾起久别的思念与童年美好的回忆。记住村名,不忘故乡,是爱家敬祖高尚情操的重要体现;留住乡愁,助力发展,是爱乡敬业民族精神的重大情怀。
龙港市的农村发展越来越快,原有的农村将逐渐减少甚至消失,所以我们一定要重视以村名文化为基础的村庄历史文化的保护与研究,或开展一些必要的村人联谊活动,或收集整理乡村历史资料,或修编村志或村史等,更好地激发在外的村人共同为家乡建设多作贡献的热情。要调动各方积极因素,共商村庄发展大计,推进乡村的文明发展,为实现乡村的全面振兴而共同努力。
(部分照片来自网络,特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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